第52章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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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約會
賀厘：“……”
看著這兩條消息, 賀厘覺得有點好笑，她把手機遞給付嶼。
付嶼的視線從賀厘身上挪開，順著賀厘的目光轉到手機屏幕上。
賀堯遲的消息輕易映入付嶼眼簾。
等了四五秒, 確認付嶼應該把消息看完了, 賀厘把手機收起來：“你看你把他嚇得。”說話的時候又想起來了付嶼和賀堯遲第一次見面還是去她家送藥, 那個時候她還沒認出來付嶼，但付嶼肯定已經認出來她了。
思及此, 賀厘話頭突然頓住，又把後面開玩笑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賀厘剛停住, 就註意到付嶼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 重新落在她身上。
賀厘捏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緊了幾分, 才若無其事繼續道：“賀堯遲還天天在我面前跟你稱兄道弟呢。”
付嶼微微彎了彎唇：“那我更想當他姐夫多一點。”
賀厘：“……”
顧忌到賀堯遲可能遭到沖擊的心情，賀厘最後選擇假裝沒看見賀堯遲這條消息。
一個有兩個服務員, 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紀都不大, 應該都是打寒假工的。
可能也是因為快過年了心裏有懈怠, 男生上菜的時候有些敷衍。
白瓷湯盅裏乳白色湯滾燙，跟著男生的動作一起猝不盡防翻倒在桌子上。
賀厘離得最近，湯倒在桌子上，一部分湯飛濺而起，一部分順著往賀厘的方向往下滴。
付嶼的反應比賀厘快。
賀厘還沒反應過來，付嶼半個身子擋在她前面。湯是滾燙的, 肉眼可見冒著熱氣。
雖說是冬天, 但洛川氣溫不低, 穿著自然也不算厚。
賀厘反應過來起身比較及時。
她起來的時候湯還順著桌子往下流。
賀厘起來的時候付嶼也跟著站起來了, 整個過程他表情都沒變一下，站起來後先關切地看了一遍賀厘：“沒事吧？”
湯大部分都落在了付嶼身上, 只有一點點濺到了賀厘衣服上。
聽到付嶼的問話，賀厘先搖了下頭。
付嶼背部的衣服湯撒上去那部分已經被完全浸濕，柔軟的衣物布料冒出騰騰熱氣。
賀厘側眸，抿了下唇：“燙傷沒？”
礙於服務員還在，賀厘暫時沒說其他的話。
男服務員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女服務員一時間也楞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但很反應過來，對賀厘和付嶼倒了歉歉。
湯是剛出鍋的，尚且還沒有晾過。燙傷也是很嚴重的傷，所以女服務員第一時間詢問：“請問需要就醫嗎？醫藥費我們這邊會出的。”
付嶼確認完賀厘沒事，緊繃的下頜放松下來。聽見服務員的話，他側了側眸，語氣平靜道：“沒事，不是很嚴重。不需要，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就行。”
當然沒去洗手間，老板和老板娘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匆匆趕了過來。
老板和老板娘推門進來的時候賀厘原本全身心地緊張著付嶼神情滯住。
這不是……剛才跟她爸媽站在一起的一群人裏面的兩個？
賀厘滿腹疑慮，但付嶼的事情顯然更加重要，她暫時把這些疑問放到了一邊。
樓上有專門休息的包廂。
賀厘不放心，跟著付嶼一起進了休息的包廂。只有他們兩個人，賀厘也就放松了很多。
折騰了一通，付嶼衣服濕掉的那部分已經涼了。
賀厘忍不住擰了下眉，付嶼的外套在剛才進包廂吃飯前已經脫掉了，裏面只有一件不厚不薄的黑色襯衣。
看到付嶼背上只是微微泛了泛紅，並不是也別嚴重的樣子，賀厘才稍稍松下心來。她擰著眉，忍不住道：“你不會拉開我嗎？湊上來幹什麽？”
衣擺被撩起來。
剛才因為太過急切付嶼的傷勢，所以沒有多想，此時此刻賀厘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和付嶼現在處在多麽暧昧的一個場景中。
男人的背暴露在空氣裏，皮膚很白，但並不清瘦，和賀厘的高中記憶裏早已大相徑庭。
平時付嶼穿著衣服，顯得整個人斯文儒雅，這一刻，賀厘直觀地感受到當時清瘦的少年現在變得肌肉緊實，強裝有力。
賀厘下意識松開手。
她咽了下口水，匆匆移開目光，才道：“真的不疼嗎？”
付嶼看出了賀厘的不好意思，沒有步步緊逼，而是淡淡順著賀厘的話回道：“沒事，放心吧。”
空氣裏的溫度驟然升高。
付嶼的衣服已經被放下來了，但賀厘依然有些不敢直接看他。她停頓了片刻，然後道：“我去給你旁邊買件衣服。”
飯店位置處於熱鬧的街區，旁邊就有衣服店。
付嶼看出了賀厘的緊張，鏡片下的目光又柔和了幾分：“叫個跑腿就行。”
不止付嶼換了套衣服，賀厘衣服也臟了，也換了套衣服。
等他們收拾好從休息的包廂出來，老板和老板娘交代後廚重新上了菜，並主動免單作為補償。
這家店能開到這麽火爆除了網絡營銷之外，菜品的味道也是功不可沒。
賀厘一向胃口不太好，但不知道是因為菜品味道好，還是剛才的事情讓她耗費了心力，她也忍不住稍微多吃了一點。
等吃完飯，時間距離他們從酒店出來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
賀厘跟著付嶼一起從店裏出來，店裏依然熱鬧非凡。
從飯店出來之後，賀厘接到了萬臻臻雖遲但到的電話。
萬臻臻似乎是在喝水，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你去哪吃飯了？還回來嗎？”
聽見萬臻臻的問話，賀厘下意識地先擡頭看了一眼付嶼。
旁邊還有付嶼，賀厘更不好意思說自己出來約會，只硬著頭皮匆匆應付道：“可能還要一會，你要想去哪可以先去，不用等我。”
萬臻臻得到了賀厘的回覆，倒也沒多問，飛速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賀厘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因為自己跟付嶼出來扔下了萬臻臻而感到良心難安。
她把手機塞回兜裏，重新擡起頭時，餘光無意間註意到付嶼似乎不易察覺地自顧自彎了下唇。
但這個表情轉瞬即逝，賀厘眨了下眼，發現付嶼還是平時的神色，沒有什麽區別。
……看錯了吧。
賀厘沒多想，收回了視線。
不過扔下萬臻臻這件事情確實很不厚道，下面的一個小時賀厘雖然認識在付嶼身邊，但從頭到尾都心不在蔫。
賀厘一邊思考著怎麽補償萬臻臻比較好，一邊漫無目的地跟著付嶼走。她想的太認真和入迷，甚至沒有註意到走在她前面的付嶼已經停下了步子。
賀厘心裏想著事，直楞楞撞進付嶼懷裏。她下意識想道歉，回過神才反應過來她撞在了付嶼身上。
江邊旅游散步的人很多，還有拍照的。
因為快過年的緣故在橋上和橋邊的樹上都掛上了紅色的燈籠。
賀厘猝不盡防撞上付嶼，擡起頭，納悶付嶼為什麽突然停下了步子，還轉了個身。她的疑問還沒問出口，面前的男人微微掀了掀眼皮，目光灼灼看著賀厘。
賀厘……賀厘問不出口了。
付嶼的手臂修長，輕輕松松就能將賀厘攏住。在他有意為之的前提下，賀厘撞上去並沒感覺到疼痛。
在付嶼的註視下，賀厘輕輕往後挪動了兩步，很輕易就從付嶼懷裏掙脫出來。
賀厘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付嶼聲音裏帶著點無奈的語氣：“女朋友，出來跟男朋友約會怎麽還走神？”
賀厘抿起嘴，付嶼的眸子仿佛黑色泛著光澤的寶石。察覺到付嶼擡手，賀厘下意識又往後退了一點。
還沒等賀厘更多的動作，她就被一雙寬大的手輕輕按住，付嶼露出點和平時不一樣的氣質，反倒和記憶裏的沈同矢重疊了。
賀厘看見男人微微露出點笑意：“賀老師，你這是準備臨陣脫逃？”
她剛才到底為什麽要神志不清下意識往後退。
聽見付嶼的話，賀厘舔了下唇，答道：“沒有。”
這麽一通下來，賀厘終於暫時放下對萬臻臻的愧疚，全心全意陪新上任的男朋友一起約會。
賀厘和付嶼隱沒在人群裏，她的手被付嶼緊緊握住。賀厘意識到付嶼好像太執著於握手這個事情，她手指動了動，才忍不住問：“你為什麽那麽喜歡抓著我的手？”
賀厘被付嶼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總感覺怪怪的。”
付嶼看著賀厘，情緒被斂在金絲邊框眼睛下半垂的眸子裏，聲音含笑：“那是你臉皮太薄了。”
賀厘：“？”
她的手被握的更緊了一點，高大的男人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多練習練習就好了。”
付嶼的語氣嚴肅，正經到像當時沈同矢給她講題時候的樣子。
賀厘：“……”
賀厘好像有一點能體會到談戀愛的快樂了。
又逛了一個多小時，賀厘懷裏抱著一堆當地特色手工紀念品，被付嶼送回酒店。
雖然說玩了一天，但也沒參與什麽費精力的活動，賀厘精神還算飽滿，下了出租車就帶著紀念品直奔酒店。
還沒到到電梯口，剛進酒店一樓大堂，賀厘提著裝著紀念品的袋子，下意識先看一下四周有沒有她爸媽。
隔的遠遠賀厘就看見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形。
賀厘特地又多看了一會，確定了她沒認錯人，電梯旁邊一個身形略胖的一個男人，賀厘前段時間才見過的勉強算是熟人。
吳承程。
這三個字像一塊燒紅的炭火，只匆匆在賀厘嘴邊腦海滾了一圈，就讓她心口發疼，下意識惡心感湧上來。
賀厘的步子下意識不自覺慢了下來，她抱著東西的手僵了僵，又很快緩過來。
深吸了口氣，她的目光落在吳承程旁邊的女生身上。
女生身形嬌小，穿著裙子。
背對著賀厘，賀厘看不清她的長相。
不過有吳承程在旁邊對比，更襯得女生十分漂亮。
賀厘目光停頓了十幾秒，最終輕輕挪開了。
到酒店房間把東西放下，賀厘才看向坐在一旁的付嶼，賀厘心裏還想著剛才看到吳承程的事情。
賀厘擡頭看向付嶼，後知後覺想起來問：“你住哪？你房子那嗎？”
付嶼微微曲起的雙腿換了個姿勢交疊起來：“上面一層。”察覺到賀厘眼底的疑惑，付嶼解釋道：“出來旅游，我想住的離女朋友近一點有什麽問題。”
賀厘：“……”
付嶼一打岔，賀厘又把吳承程的事情暫時忘了。
而且只是遠遠看見，正面都沒碰上，招呼都沒打，確實沒必要掛心。
看到賀厘有些嫌棄的表情，付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賀厘把付總“請”出了她的酒店房間。
她站在房門口：“你快回去休息吧？昨天大晚上來，又陪我逛了一天，肯定累了。”
付嶼忍不住笑了一下。
房門被關上，付嶼被關在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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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厘：“……”
看著這兩條消息, 賀厘覺得有點好笑，她把手機遞給付嶼。
付嶼的視線從賀厘身上挪開，順著賀厘的目光轉到手機屏幕上。
賀堯遲的消息輕易映入付嶼眼簾。
等了四五秒, 確認付嶼應該把消息看完了, 賀厘把手機收起來：“你看你把他嚇得。”說話的時候又想起來了付嶼和賀堯遲第一次見面還是去她家送藥, 那個時候她還沒認出來付嶼，但付嶼肯定已經認出來她了。
思及此, 賀厘話頭突然頓住，又把後面開玩笑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賀厘剛停住, 就註意到付嶼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 重新落在她身上。
賀厘捏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緊了幾分, 才若無其事繼續道：“賀堯遲還天天在我面前跟你稱兄道弟呢。”
付嶼微微彎了彎唇：“那我更想當他姐夫多一點。”
賀厘：“……”
顧忌到賀堯遲可能遭到沖擊的心情，賀厘最後選擇假裝沒看見賀堯遲這條消息。
一個有兩個服務員, 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紀都不大, 應該都是打寒假工的。
可能也是因為快過年了心裏有懈怠, 男生上菜的時候有些敷衍。
白瓷湯盅裏乳白色湯滾燙，跟著男生的動作一起猝不盡防翻倒在桌子上。
賀厘離得最近，湯倒在桌子上，一部分湯飛濺而起，一部分順著往賀厘的方向往下滴。
付嶼的反應比賀厘快。
賀厘還沒反應過來，付嶼半個身子擋在她前面。湯是滾燙的, 肉眼可見冒著熱氣。
雖說是冬天, 但洛川氣溫不低, 穿著自然也不算厚。
賀厘反應過來起身比較及時。
她起來的時候湯還順著桌子往下流。
賀厘起來的時候付嶼也跟著站起來了, 整個過程他表情都沒變一下，站起來後先關切地看了一遍賀厘：“沒事吧？”
湯大部分都落在了付嶼身上, 只有一點點濺到了賀厘衣服上。
聽到付嶼的問話，賀厘先搖了下頭。
付嶼背部的衣服湯撒上去那部分已經被完全浸濕，柔軟的衣物布料冒出騰騰熱氣。
賀厘側眸，抿了下唇：“燙傷沒？”
礙於服務員還在，賀厘暫時沒說其他的話。
男服務員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女服務員一時間也楞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但很反應過來，對賀厘和付嶼倒了歉歉。
湯是剛出鍋的，尚且還沒有晾過。燙傷也是很嚴重的傷，所以女服務員第一時間詢問：“請問需要就醫嗎？醫藥費我們這邊會出的。”
付嶼確認完賀厘沒事，緊繃的下頜放松下來。聽見服務員的話，他側了側眸，語氣平靜道：“沒事，不是很嚴重。不需要，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就行。”
當然沒去洗手間，老板和老板娘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匆匆趕了過來。
老板和老板娘推門進來的時候賀厘原本全身心地緊張著付嶼神情滯住。
這不是……剛才跟她爸媽站在一起的一群人裏面的兩個？
賀厘滿腹疑慮，但付嶼的事情顯然更加重要，她暫時把這些疑問放到了一邊。
樓上有專門休息的包廂。
賀厘不放心，跟著付嶼一起進了休息的包廂。只有他們兩個人，賀厘也就放松了很多。
折騰了一通，付嶼衣服濕掉的那部分已經涼了。
賀厘忍不住擰了下眉，付嶼的外套在剛才進包廂吃飯前已經脫掉了，裏面只有一件不厚不薄的黑色襯衣。
看到付嶼背上只是微微泛了泛紅，並不是也別嚴重的樣子，賀厘才稍稍松下心來。她擰著眉，忍不住道：“你不會拉開我嗎？湊上來幹什麽？”
衣擺被撩起來。
剛才因為太過急切付嶼的傷勢，所以沒有多想，此時此刻賀厘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和付嶼現在處在多麽暧昧的一個場景中。
男人的背暴露在空氣裏，皮膚很白，但並不清瘦，和賀厘的高中記憶裏早已大相徑庭。
平時付嶼穿著衣服，顯得整個人斯文儒雅，這一刻，賀厘直觀地感受到當時清瘦的少年現在變得肌肉緊實，強裝有力。
賀厘下意識松開手。
她咽了下口水，匆匆移開目光，才道：“真的不疼嗎？”
付嶼看出了賀厘的不好意思，沒有步步緊逼，而是淡淡順著賀厘的話回道：“沒事，放心吧。”
空氣裏的溫度驟然升高。
付嶼的衣服已經被放下來了，但賀厘依然有些不敢直接看他。她停頓了片刻，然後道：“我去給你旁邊買件衣服。”
飯店位置處於熱鬧的街區，旁邊就有衣服店。
付嶼看出了賀厘的緊張，鏡片下的目光又柔和了幾分：“叫個跑腿就行。”
不止付嶼換了套衣服，賀厘衣服也臟了，也換了套衣服。
等他們收拾好從休息的包廂出來，老板和老板娘交代後廚重新上了菜，並主動免單作為補償。
這家店能開到這麽火爆除了網絡營銷之外，菜品的味道也是功不可沒。
賀厘一向胃口不太好，但不知道是因為菜品味道好，還是剛才的事情讓她耗費了心力，她也忍不住稍微多吃了一點。
等吃完飯，時間距離他們從酒店出來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
賀厘跟著付嶼一起從店裏出來，店裏依然熱鬧非凡。
從飯店出來之後，賀厘接到了萬臻臻雖遲但到的電話。
萬臻臻似乎是在喝水，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你去哪吃飯了？還回來嗎？”
聽見萬臻臻的問話，賀厘下意識地先擡頭看了一眼付嶼。
旁邊還有付嶼，賀厘更不好意思說自己出來約會，只硬著頭皮匆匆應付道：“可能還要一會，你要想去哪可以先去，不用等我。”
萬臻臻得到了賀厘的回覆，倒也沒多問，飛速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賀厘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因為自己跟付嶼出來扔下了萬臻臻而感到良心難安。
她把手機塞回兜裏，重新擡起頭時，餘光無意間註意到付嶼似乎不易察覺地自顧自彎了下唇。
但這個表情轉瞬即逝，賀厘眨了下眼，發現付嶼還是平時的神色，沒有什麽區別。
……看錯了吧。
賀厘沒多想，收回了視線。
不過扔下萬臻臻這件事情確實很不厚道，下面的一個小時賀厘雖然認識在付嶼身邊，但從頭到尾都心不在蔫。
賀厘一邊思考著怎麽補償萬臻臻比較好，一邊漫無目的地跟著付嶼走。她想的太認真和入迷，甚至沒有註意到走在她前面的付嶼已經停下了步子。
賀厘心裏想著事，直楞楞撞進付嶼懷裏。她下意識想道歉，回過神才反應過來她撞在了付嶼身上。
江邊旅游散步的人很多，還有拍照的。
因為快過年的緣故在橋上和橋邊的樹上都掛上了紅色的燈籠。
賀厘猝不盡防撞上付嶼，擡起頭，納悶付嶼為什麽突然停下了步子，還轉了個身。她的疑問還沒問出口，面前的男人微微掀了掀眼皮，目光灼灼看著賀厘。
賀厘……賀厘問不出口了。
付嶼的手臂修長，輕輕松松就能將賀厘攏住。在他有意為之的前提下，賀厘撞上去並沒感覺到疼痛。
在付嶼的註視下，賀厘輕輕往後挪動了兩步，很輕易就從付嶼懷裏掙脫出來。
賀厘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付嶼聲音裏帶著點無奈的語氣：“女朋友，出來跟男朋友約會怎麽還走神？”
賀厘抿起嘴，付嶼的眸子仿佛黑色泛著光澤的寶石。察覺到付嶼擡手，賀厘下意識又往後退了一點。
還沒等賀厘更多的動作，她就被一雙寬大的手輕輕按住，付嶼露出點和平時不一樣的氣質，反倒和記憶裏的沈同矢重疊了。
賀厘看見男人微微露出點笑意：“賀老師，你這是準備臨陣脫逃？”
她剛才到底為什麽要神志不清下意識往後退。
聽見付嶼的話，賀厘舔了下唇，答道：“沒有。”
這麽一通下來，賀厘終於暫時放下對萬臻臻的愧疚，全心全意陪新上任的男朋友一起約會。
賀厘和付嶼隱沒在人群裏，她的手被付嶼緊緊握住。賀厘意識到付嶼好像太執著於握手這個事情，她手指動了動，才忍不住問：“你為什麽那麽喜歡抓著我的手？”
賀厘被付嶼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總感覺怪怪的。”
付嶼看著賀厘，情緒被斂在金絲邊框眼睛下半垂的眸子裏，聲音含笑：“那是你臉皮太薄了。”
賀厘：“？”
她的手被握的更緊了一點，高大的男人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多練習練習就好了。”
付嶼的語氣嚴肅，正經到像當時沈同矢給她講題時候的樣子。
賀厘：“……”
賀厘好像有一點能體會到談戀愛的快樂了。
又逛了一個多小時，賀厘懷裏抱著一堆當地特色手工紀念品，被付嶼送回酒店。
雖然說玩了一天，但也沒參與什麽費精力的活動，賀厘精神還算飽滿，下了出租車就帶著紀念品直奔酒店。
還沒到到電梯口，剛進酒店一樓大堂，賀厘提著裝著紀念品的袋子，下意識先看一下四周有沒有她爸媽。
隔的遠遠賀厘就看見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形。
賀厘特地又多看了一會，確定了她沒認錯人，電梯旁邊一個身形略胖的一個男人，賀厘前段時間才見過的勉強算是熟人。
吳承程。
這三個字像一塊燒紅的炭火，只匆匆在賀厘嘴邊腦海滾了一圈，就讓她心口發疼，下意識惡心感湧上來。
賀厘的步子下意識不自覺慢了下來，她抱著東西的手僵了僵，又很快緩過來。
深吸了口氣，她的目光落在吳承程旁邊的女生身上。
女生身形嬌小，穿著裙子。
背對著賀厘，賀厘看不清她的長相。
不過有吳承程在旁邊對比，更襯得女生十分漂亮。
賀厘目光停頓了十幾秒，最終輕輕挪開了。
到酒店房間把東西放下，賀厘才看向坐在一旁的付嶼，賀厘心裏還想著剛才看到吳承程的事情。
賀厘擡頭看向付嶼，後知後覺想起來問：“你住哪？你房子那嗎？”
付嶼微微曲起的雙腿換了個姿勢交疊起來：“上面一層。”察覺到賀厘眼底的疑惑，付嶼解釋道：“出來旅游，我想住的離女朋友近一點有什麽問題。”
賀厘：“……”
付嶼一打岔，賀厘又把吳承程的事情暫時忘了。
而且只是遠遠看見，正面都沒碰上，招呼都沒打，確實沒必要掛心。
看到賀厘有些嫌棄的表情，付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賀厘把付總“請”出了她的酒店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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